最后她摇了摇头，钟弋老头怀疑地看着她，“你要是有难处，我也不问你了，那你有什么办法取出它脑袋里的肉块救它一命吗？”
余嫤祎看着白白，后者茫然地对着她吐着舌头，来了一记“歪头杀”，左脸的肿胀尤其明显，看着好不可怜。她叹了叹口气，她最受不了动物这种单纯乖巧的眼神了。她上前把手轻轻地放在白白左脸上面，用灵力探知了白白颅内的情况，那肉块确实是肿瘤。
“有，不过我没有真正实践过，手术的话会有一定风险。”她说的是真话，开颅手术她只给人做过。
“钟老师，我能看看您做实验的工具吗？”手术器械她有，不过她目前不打算亮出来，否则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吗？看钟弋对开颅这么有兴趣，那么他已经做足了准备既然他已经做过实验，那么手术用的工具总该有一些。
钟弋很爽快地拿出了他自己设计的一套工具，余嫤祎很惊讶他的工具已经十分接近现代的手术器械了，只是少了一些东西。在没有前人经验的基础上设计出这些东西，钟弋确实很有当外科医生的潜质。
余嫤祎让老头找来了可以代替的工具，然后在老头亮晶晶的目光中将所有工具消了毒，老头在她的指示下给白白做了麻醉。
足够亮的水晶石灯，比较齐全的手术器械，干净的“手术台”，还有躺在上面的“患者”……万事俱备，余嫤祎深呼吸了一次，拿起手术刀给白白做手术，钟弋认认真真地盯着，眼中的兴奋抑制不住，不过也不忘给她递工具。
白白颅内的肿瘤被取了出来，余嫤祎施了一个治愈术，白白脑袋上的手术伤口就慢慢愈合了。
老头看着托盘上的肿瘤，十分激动：“徒弟，我就知道你会，我看你这动作挺熟练，不如你有空教教我，还有再教教我怎么取人颅内的寄生蛊……还有，徒弟，你这手法从哪里学的，小小年纪了不得啊，比我之前教的那些学生有胆量多了……”
余嫤祎弄干净手，有些无奈：“您想要我先回答哪个问题？”
“都可以都可以，反正你现在是我徒弟了，来日方长，可以慢慢说。”老头激动地撸着正在昏睡中的白白。
“我什么时候答应当你的徒弟了？”
老头一听，急了，“怎么，你还不愿意？你别听他们在外面说我脾气不好，那是他们太笨了我气不过才教训他们的，你这么聪明，我肯定脾气好，还有我现在虽然穿的不贵气，其实我很有钱的，要是你缺钱，师父我可以给你零花，还有还有，别看我只是个导师，我在神隐宫的资历可是很老的，就连我们殿主都要敬我三分，不，七分……拜我为师，你肯定是赚了！”
听着老头极力地推销自己，余嫤祎故作有些为难地在思考，“那好吧，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老头一听很高兴，“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的，你顺便提！”
“我希望我可以自由出入神隐宫。虽然这是入学三年以上的学生才有的特权，但是我相信您可以帮我办到的。”余嫤祎摸了摸下巴道。
“自由出入？可以是可以，我可以帮你向殿主申请一块令牌，不过神隐宫虽然对新来的学员出入宫门有所限制，但一个月出入那么两三次是没什么问题的，你老是进进出出做什么？”
“问得好，所以接下来就是我要提的第二个条件了，第二个条件很简单，就是我不想告诉您的事情呢您不要追问到底，有些事情到了时机我自然不会瞒着您。至于您要学开颅手术，我这几天就可以教您，只是关于我是怎么会的，以后您自然会知道的。”余嫤祎一脸狡黠道。
老头眼珠转了转，一拍大腿，“好，这些都好办，不过我可有个前提，你可别坑我，我都一大把年纪了，可折腾不起了。”
“这个您放心，师父。”余嫤祎眨眨眼，笑得十分狡猾，只可惜老头沉浸在自己的设想终于实现了的喜悦中没有看见。
这几天，余嫤祎很安分地待在医学院教钟弋怎么做开颅手术，甚至传授了一些现代的医学理论知识还有她积累起来的经验。
钟弋学得两眼放光，但有些事情余嫤祎就是不跟他解释，老头就只好撇撇嘴认认真真地学习他从未接触过的技术。
余嫤祎拜钟弋为师的事情早就传遍了神隐宫，而且自师生会议之后，余嫤祎几乎没有离开过钟弋老头的实验室，医学院乃至整个青龙殿的人都以为余嫤祎被钟弋抓起来魔鬼训练，日夜与尸体为伴，不由抹了一把同情汗：第一名又怎么样，过得比狗还惨，唉……
该教的都教清楚了，余嫤祎终于踏出了老头的实验室，她拍了拍脸清醒一下，眼睛下面的一圈青影尤为明显，路过的医学院的学生看见她的状态，不禁再次同情了她一下，然后把余嫤祎饱受折磨的“惨状”传遍了整个医学院，钟弋老头的“凶”名莫名的更上了一层，当然他自己还不知道。
不一会儿，老头也出了实验室，眼睛下面同样挂着一圈黑眼圈，但阻挡不了他的兴奋之情：“徒弟，你简直太厉害了，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还可以这样下刀，还有你设计给我的这个图……”
路人：“下刀？？？”
看到人吓得惊恐而走，余嫤祎瞪了老头一眼，老头立马闭嘴，要低调，低调。
老头假正经地咳了几声，手中的图纸晃了晃，然后大摇大摆脚步轻快地走了。
那图纸是余嫤祎给他画的完整的手术工具的画稿，让老头自己找工匠打造出来，本来她是觉得比较专业的工具可以提高手术安全性，没想到老头拿到图纸之后感觉就疯魔了一样，就像是一个被半年禁止吃糖突然又可以吃糖的小孩子。
余嫤祎叹了一口气，把这么多秘密告诉这么个老头真的靠谱吗？她第一次如此怀疑自己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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