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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关慕做了一晚上旖旎的梦。

梦里, 自己衣衫半褪,跪在男人身侧,男人一只手握住她的腰, 一只手扣着她的后颈, 吻欺压上来。

从额头, 眼尾流连到唇。

从最初浅尝辄止的温柔轻碰, 到后来疾风骤雨般的重重深入,一下比一下交缠出更凌乱的喘息。

水声, 一点一点搅弄、滴落

轻敲在自己耳膜上。

引得每一根神经都开始震颤。

心跳得快跃出胸腔。

关慕有些受不住了,但对方不知餍足似的,微凉的指腹贴上来。

她攥着最后一丝理智挣扎。

在挣开的刹那, 一张清冷熟悉的脸映入瞳孔。

关沉?

是他,但又好像不是。

准确来说是一模一样的一张脸, 但面前的这人, 衬衫扣子剥落, 眼尾泛红,唇上缀着一层水光, 红得有些靡艳。

而那双平时漆黑的眼眸里, 此时没了一贯的平淡。

全部被欲念填满。

深浓得要把她吞进去一样。

抵在他胸口的小手颤了颤, 试图缩回去时,他再次扣紧她的腰, 失控地将人拉回去。

严丝合缝, 密不透风。

关慕感觉整个人要灼烧起来一样,半是惊慌,半是不知道从哪跑出一丝隐秘的欢愉,如抽丝般填进心脏

不可以的。

轻呼了一声,睁开眼。

关慕摸了一把额头的汗, 迷迷瞪瞪地坐起来,掀开被子低头看了看,身上还是昨天那套礼服。

除了脖子上空落落的,耳环被摘掉,其他都完完整整的,一点没乱。

原来只是个梦啊。

说不上为什么,关慕心里竟然冒上一阵小失落。

她抬手敲了敲还有些困顿的脑袋,环顾着熟悉的房间。

是盛庭园。

昨晚的记忆一点点清晰起来,上了关沉的车后,自己吃着小蛋糕,再然后,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

那他送自己回来后,就走了吗?

想到这,关慕衣服都来不及

换,就跳下床,推门往外走。

一边怪自己睡得太死,一边又生气他不叫醒自己。

心烦意乱的。

然而等走到客厅,看着沙发上阖着眼的男人时,懊悔烟消云散了,就连脚步声都不自觉地放到最轻。

她踱步过去。

男人头微微往后仰着,靠在沙发背上,一只手搭着沙发扶手,另一只手垂在腿侧,呼吸很轻。

就这么坐着,睡了一夜?

又想起梦里那些不可言说的画面。

可现实是,他就连坐着也是姿势端方的,除了因为靠着沙发,衬衫压出几道褶子,其他的,一丝不乱。

衬衫规整塞在黑色的西装裤里。

别说露出点什么,就连扣子都严丝合缝地系到最上一颗。

梦总归是假的。

关沉怎么可能会用那种充满欲望的眼神看自己。

窗外的光线渐渐明亮起来。

有几缕透过客厅,洒在男人脸侧。

关慕赶紧跑过去,拉上遮光那一层窗帘,客厅瞬间又暗下来。

借着特意留的缝隙里溜进的一缕光,她轻手轻脚地又折回沙发旁,犹豫了一会,还是没忍住,挪到他身旁坐下。

伸手拿过边上的毯子,抖开,小心地盖到他身上,抬起头看着他。

昏暗中,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层模糊滤镜。

男人的五官没那么清晰了。

但关慕还是盯着那有些模糊的轮廓在看,甚至还生出了一种很奇怪的冲动,想靠近一些,闻一闻他的气息。

还有,听一听他胸口的心跳。

很无端,但这么想着,她整个人像是被什么驱使了一样,在极度安静中屏着呼吸,一点点贴近过去。

紧张,却又止不住。

就在她脸颊要蹭上他的白衬衫时。

一只温热的手,轻轻压在了她的头顶。

太过突然又熟悉的触感。

反应比理智更快,她仰起头,看着已经睁开眼的男人,心跳骤然缓滞了一拍。

他他什么时候醒的?

自己刚刚的举动是不是被看穿了?!

她糗得想钻

进沙发底下,但对方的手还压在自己头顶,甚至不轻不重地揉了一下。

“做什么?”他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

一双黑眸静静地看着自己。

明明光线幽暗,但关慕觉得自己好像被开了天眼,能看清那眸光中的几分慵懒,几分饶有兴致。

他在等自己回答。

关慕脑子糊糊的,指了指他心口,小声地挤出一句:“我想听听,它还跳不跳?”

什么玩意儿?

不跳了,他还能坐在这吗?

关沉嘴角抽了一下:“哥哥还没死呢。”

小姑娘的表情好像有点难过。

“啧,这么盼着哥哥死啊?”他收回手,垂眸看着她,停顿了几秒,似在想通什么,悠悠开口,“那哥哥,争取活得短一点。”

这回,她更难过了。

眼睛一下红了起来,像是要哭出来。

“怎么了这是?”关沉抬手去捏她的脸,但刚碰上就被一把甩开。

关慕眼眶红红地瞪着他:“早上不能说!”

关沉:“什么?”

“早上不能说不吉利的话,会被老天爷听到,你快点‘呸呸呸’说不算数!”她声音又凶又急。

关沉愣了一下,然后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小姑娘,怎么总是信这些?

但看着她急得秀气的眉都紧紧蹙起,又突然觉得有些庆幸。

原来,她是这么怕自己死。

还好没有让她难过。

想起昨晚蒋承允他们开玩笑的话,现在看来说不定也有几分真。

“你快点说啊。”关慕心里都快堵死,结果这人还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她顿时就更生气了。

“你说不说,你不说我,我——”

“说,别气了。”

关沉怕把人气坏了,敛起笑意,手轻轻顺着她的头发:“刚才说的都是开玩笑的,不作数,行不行?”

“不行!你还得‘呸呸呸’这样,才真的不作数。”她一脸认真。

“”

关沉觉得实在是幼稚,但还是配合地念了一遍:“

这样行了吗?”

“嗯。”她吸了吸鼻子。

关沉抬手蹭了蹭她眼角:“那还听吗?”

“什么啊?”

问完,她有些尴尬,摆了摆手,“哦,那个啊,不听了,我开玩笑——”

话音未落。

修长的手扣住她后脑勺,将小脑袋轻轻按在了自己心口。

毯子早就不知何时掉了下去,只隔着一层质感柔软的衬衫,关慕听到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砸在自己耳膜上。

震得她心跳也不自觉地去贴上他的频率。

脸已经烫得要灼烧起来。

关慕手似乎往哪放都不对,就那么僵在他身侧,好一会儿才戳了戳他的背:“好,好了。”

关很放开她:“听清了,还跳吗?”

“跳的。”关慕头垂得低低的,生怕他看破什么,又清了清嗓子,漫不经心地扯淡,“关沉,你是不是有高血压啊?心跳那么快。”

原来是没有。

现在可能有点高了。

小姑娘的脑回路总是异于常人得跳跃。

关沉无奈地笑了笑:“快吗?”

其实她压根没听清。

但怕对方再突然把自己拉过去,关慕还是敷衍了一句,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走啊?”

“中午的飞机。”

关慕:“回凌港?”

“嗯。”

好快啊,才回来一天都不到。

关慕眼睫耷拉下几分,藏住里面的失落,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小腿:“关沉,我饿了。”

“嗯,想吃什么?”

盛庭园好久没住了,什么东西都没有。

关慕想了想:“我们出去吃吧,我想去德意那一家。”

“好,进去换衣服吧。”

_

关慕其实并不饿。

加上胃口本就不大,没吃几口就有了饱腹感。

但她知道一旦出了餐厅,关沉就要走了,所以还是硬着头皮,时不时地吃一点东西拖延时间。

到最后,关沉似乎也看出来了,抽了张纸递过去:“不喜欢,我们不吃了。”

“没有。”

关沉:“那,要走

吗?”

已经赖得有点久了。

关慕也没理由继续留下去,勉强点头:“好。”

上了车,关沉没有马上发动车子,而是转过头,打量着一路情绪低的小姑娘:“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哪都好好的。

就是不想他走。

但总不能撒着娇不让他走吧,而且自己之前还说过不回去了,他又没有给个台阶,总不能眼巴巴的就跟上去。

况且——

今天夏芝还约了她。

关沉见她不说话,解开安全带,抬手凑过来要摸她额头。

关慕躲了一下:“没事,吃得有点多了。”

说着,为了让他放心,漂亮的眼角还弯了弯,挤出一个笑。

“嗯,那先送你回家?”

“不要。”她拿出手机,点开一个商场的定位,举到他面前,“去这里。”

关沉:“约了人?”

“嗯,昨天不是爷爷生日吗?夏阿姨也来了,说今天和我出去逛逛。”

夏芝是关向怀的前妻,关逸的生母,她是一位资历造诣都颇深的珠宝设计师,有自己的设计公司和团队。

离婚后,她又找了一任法国的画家。

目前两人定居在巴黎。

和关向怀身上的铜臭味相比,夏芝算是一个比较追求艺术和浪漫的人,所以因为性格差异太大。

她和关向怀的婚姻仅仅持续了两年。

但这两年里,她对关慕却是非常不错。

所以即便是后来她带着关逸离开后,偶尔还是会回来看她,从小到大,每个生日的礼物也都不会缺席。

“那我送你过去。”关沉接过她手机查看了一下详细地址,又塞回她手里。

关慕:“好。”

一点也没有舍不得。

关慕不动声色地偷瞥了一眼,安静地缩回副驾驶里。

或许是上天都不想让他们多待。

平时拥堵的南临,今天车流量罕见的少。

一路上,红灯都没遇上两次。

畅通无阻。

到了商场外,她慢吞吞地解开安全带,终于有点忍不住了,从包里摸出

今天喷的香水,对着车厢喷了一通。

甜郁花香在空气里堆叠。

关沉:“?”

关慕装作若无其事地解释:“你车上有烟味,太臭了。”

“有吗?哥哥昨天可没——”

“有。”生怕他拆穿,关慕打断,“还有你衬衫上,也有,关沉,你快臭死了。”

“”

虽说一个晚上没洗澡。

但还不至于吧。

他又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袖口,反正现在只剩下浓到有些呛鼻的香味了:“那谢谢我们关慕的香水。”

“不客气。”关慕把香水丢给他,“送给你了。”

说完,关上车门,用余光扫了一眼,男人将香水收了起来。

心总算是舒畅了一些。

不能和他一起走,就让他身上留一点自己的味道,也是好的。

再说,大不了过几天又找个理由过去不就行了。

这么想着,最后的一点郁结也烟消云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小姐嘴上:哥哥你好臭;实际上:我听听你心跳

阿砚:说白了不是想抱(看破jpg)

恋爱进度在快速拉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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