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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居然有醚


第66章 居然有醚

北城郡好家府邸,秦朗算是进了大观园,人生头一次见到如此雄伟壮丽的大家豪门,围着花坛转了好几圈,看那亭台楼阁毗邻,方寸之地也有喷泉睡涌的瀑布鱼塘,穿过竹木制作的桥梁才又是另外景象,假山背后穿越大片花坛,才是好白父亲的居所。

院子中一群白衣大夫挎着药箱,身后带着医生童子聚在一起低声嘀咕商讨如何施救的方案,一个内宅的管家在身边小心伺候着,看台振海带人走来,连忙上前躬身问道:“台公子?不知何事?我家公子还在里面伺候,可有要事?”

“二哥在就好了,我这是带了我们大哥来了,我们大哥要探视一下好伯父。可否?”

管家朝后面看了一眼,见来人气度非凡,一身的学宫学士服,这可是读书人的标志衣服,闻听是自家少爷的结拜大哥到了,连忙躬身谦卑的行礼说到:“不曾想是公子的结义兄长到了,失礼了,请……请跟我来!”

在前面三步一回头,伸手虚引把两人给请了进去,好白正眉头紧皱一脸苦涩的坐在正厅之中生着闷气。

刚才自家妹子来把自己好一阵说,指着鼻子破口大骂自己不孝,气坏了老爹身子,还叫人请了几个叔辈的长辈们出来主持大局,说是要稳定形式。一下子把自己的权给夺了大半,还叫自己面壁思过。

这妹子要不是女儿身,说不定好家就是她来掌权了,可是好白自己明白这次他干的太莽撞,老头子病的太重,一群大夫都没法子把人弄清醒,这样下去好家恐怕要遭大难,如何是好啊。为了这事生闷气,生的其实就是自己的气,心里发堵还束手无策,一个人坐着喝茶脑袋中尽是胡思乱想。

“二哥,大哥到了!”老五台振海哈哈笑着走了进来,径直走到桌前的座位,一屁股就坐下,找来下人速速拿毛巾去,这一路走来他是满头大汗,这光头更加增光发亮了。

好白连忙起身走上前来笑呵呵的行礼道:“大哥受累了,全是小弟照顾不周,弄得大哥的照身未带啊。”

“没事没事!”秦朗左右打量一番,伸手虚指了一下右手的房间问道:“听闻好伯父病重,我特来探望,现在可方便?”

好白还在纳闷,不是请大哥去别家兄弟家里休息嘛,怎么老五把大哥直接接自己这里了,这大哥开口一问,才想明白。原来大哥是挂记自己父亲的病情特来探望的,不由眼泪都差点出来,脸上带着苦笑,唉声叹气的轻轻说到:“都是小弟的罪过啊,这……家父病重如斯,吾罪孽深重啊!兄长来探视,让我……我代家父谢过兄长高义了。”

说着话就要跪下,被秦朗一手拉住,在他看来只是去朋友家看望长辈,换做是谁闻听朋友哥们酒友的长辈病了,都会顺理成章的上门问候一下啊,这人之常情,何须如此大礼?

好白起身擦了一下脸庞上的眼泪,轻轻推开房门请秦朗来到病床前。这好家家财何止万贯,作为好家家主的床榻更是千工六柱床。

床边一个女子脸上蒙着面纱正在帐幔中伺候,在外面只能看出一道身影,好白上前用小玉锤敲打了一下吊在床上的云牌,里面的人转身出来。

秦朗心中可在嘀咕,虽然不识古董行当,可是也知道这千工床至少能在丰城买好几百倾良田啊,木作营造千工床那是很久很久的时候了,那些老一辈的艺人早就数十年前就离开了木作营,现在木作营说实话真造不出这种规格的床啊,这东西要是放在现代那是无价之宝,算钱的话可以论亿了,上面雕龙画凤人物场景还有正面金鸡闹芙蓉,甚至用贝壳和玉石珍珠做了装饰,这种床就是在博物馆都没见过啊。

还在感慨匠人的传奇手艺时候,只见里面出来的女子手中捧着药碗,眉头紧皱从里面走出来慎怒道:“你又跑来做什么?没看爹爹刚刚歇下?”

说完抬头才发现有别人在场,连忙侧过身去,整理一下自己的面纱。秦朗眉头一挑注视着这个女子,心中好生奇怪,这人怎么看着眼熟啊,好像见过,但是记不起来了,搜肠刮肚也寻摸不着半点头脑,不由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下。

好白满脸愧疚的小声说到:“好妹子啊,这不是我结拜大哥到了嘛,大哥来探望家父了,你让让?”

这位就是好家的大小姐好芷秋,转身看了看秦朗,她当然认识了,这小子破了他们好家的对子,那天还是她这位大小姐给伺候的睡下的。

现在想来就气,此人身份可疑,当初看他有才情,家族生意需要这样人物来扶持,想来要是能纳入好家门下那么此人兴许有用,可没想到他居然可能和京城那边有牵连,不由心生芥蒂。

狠狠的瞪了一眼,也不发话,转身就走到一边,秦朗和老五连忙恭敬的行礼。好白伸手把帐幔挑起来,轻声的说到:“父亲大人安好?”

“啊啊……”

好白的父亲好俊远并没有睡下,后面枕着宽大的枕头,半坐在床上,已经口齿不清只能嗯啊几声算是应了声。

好白重重叹了一口气,低声说到:“父亲大人,我的结拜大哥特来拜访探望。”

秦朗赶紧上前一步,整理衣服正儿八经的行了大礼朗声说到:“伯父在上,请受侄儿秦朗一拜!”

叫伯父那是尊称了,其实他是老大,按照规矩叫老二的父亲叫叔即可,这里面只有其他兄弟几个叫他父亲伯父,他这么称呼好白的父亲,已经算是最高礼节了。

好俊远也只是呜呜的说着,谁也听不清楚,嘟囔几声不在言语,想来他是叫秦朗免礼吧,秦朗抬头细看,只见好俊远已经闭目养神,看来并不待见他啊。

这好白和人结拜这事情,没少让老头子骂,毕竟你随意而为,可能会给家族沾染更多朝廷关注。你小子年少无知以为脾气相投就可以结拜,可是结拜这种事情在一个家族中就意味着生死攸关。一旦出了什么事情这结拜家族就受到牵连的。

那秦朗是什么身份?不过一个小小乡野郎中罢了,岂能和好家嫡子结拜?他有金牌在手,的确能说他手眼通天,可是这种人物更加不能参合了,交往也就罢了,哪怕你交往甚密也行,可绝对不能够结拜。

在古代结拜这种事情,那是生死相托,好家偌大家业都在好白一人身上,他肩负家族兴衰荣辱的使命,此时和人盲目结拜,那么就是赌上好家家身。

说得好,那是小儿莽撞率性而为之事,可朝堂之上哪里会听你解释?好家身后那是贵妃娘娘,属于皇室外戚之家,一切都要避嫌的啊。那些达官贵人多少人想要走枕边风这条路子,没少骚扰好家,可都被他爹好俊远给死命顶住了,可没成想最终败在自己儿子手中,这好家以后的路可就窄了,都是眼前这小子!这个混蛋,老子要不是有病在身,一定找人做了他!

秦朗见人家不脸色就知道了那是不待见自己,对自己有意见呗,不由嘴一撇想要退下,心想反正我已经来拜见了,这探望就是看看而已,礼节到了,我也该休息了。

正要转头,眼角余光看到床边俏丽的身影,不由恍然大悟,终于想起来了,自己喝多了结拜之后有人伺候,那时候……嗯!闻得香味我记得,就是这位姑娘啊!

不由低声问道:“这位姑娘何许人也?”

“哦,这是舍妹芷秋,年方十五,待字闺中,品性纯良,容貌端庄,文辞……”

“咳啃!”好芷秋那是双目圆瞪好似喷出火来,自己这哥哥就是一个混蛋,你介绍就介绍吧,说了名字还说年龄,还说待字闺中,下面就要把自己妹子都卖了才开心是吧?

听妹子咳嗽声,就知道妹子不高兴了,连忙收声站在一旁伸手一指说到:“那个啊……妹子啊,这位就是我的结拜大哥秦朗。”

芷秋虽然脸上带着不悦,也遵循礼法慢慢的蹲身行礼,低头低声说到:“芷秋见过兄长,秦兄好!”

“哎呀!好,好,好!呵呵……那个不用见外了,还要多谢妹子照应,实在唐突,我这才反应过来那天晚上多亏你了!”

好白满眼疑惑看了看秦朗,就连边上的老五也是瞪大眼睛满脸吃惊,难道大哥和老二妹子认识?还晚上?照应?我天啊,这可是大八卦!大新闻?

这好家妹子芷秋,老五可是清楚的很,那是一个行事果决杀伐果断,就是好白见了他这个妹子都有点老鼠见到猫一样,别看老二敢和他爹拍桌子,可是在他这个小妹面前那就是虎你趴着,是龙你盘着。

好白的父亲每次请家法把这小子揍得皮开肉绽,还照样能被人抬着去青楼逛一圈,可要是被他这个妹子给逮住,那么你就算隔着几条街也能听到好白的惨叫,那是一个嚎啊。

这样的女子其他几家公子那是都敬而远之,都想和好家亲近,当然也有无数的傻子以为自己风流倜傥,就想要来沾沾腥,这位小姐能当着那些来求亲的公子面折腾自己哥哥哭爹喊娘,那也是一种境界了。

自己这位大哥真的是大哥,那周家大门自己从来没进去过,人家进去睡过!这话的意思大哥夜里和这位小姐也有机遇?天啊,大哥你才来两天两个夜里你都干啥了?

看空气突然凝重,芷秋小姐已经开始喘粗气了,连忙拱手解释道:“我们兄弟几人结拜晚上喝多了不是嘛,是这位小姐给叫人照应我的,要不然我都不知睡哪里了,谢过谢过!”

“哦!”老五和老二都突然明了的点了点头,那天大家都喝多了,好善楼是芷秋主事,当然都是她来派人安排这群醉鬼住宿的事情了,小事一桩,还以为……算了,没事就好。

能没事嘛!?哪里是下人伺候的,是这位小姐亲自伺候的好吧,可是芷秋可不能站出来这么说,太丢人了!只好嘟着嘴低声说到:“无妨,大哥酒醉在我家酒楼,理应照料,还望兄长勤习圣人妙法,切莫贪杯方好。”

误会解除了,秦朗转身向着躺在床上的好伯父略微拱手就要告退,可是定睛一看,觉得有的问题,连忙凑上前去仔细查看。

好白原以为秦朗要告退了,可是看他上前了连忙探身过来附耳问道:“大哥怎么了?”

摇了摇头,秦朗皱眉不语,不是他不想说而是在考虑如何回答。这好白父亲好俊远一直都是双眉紧蹙,双眼紧闭一言不发。

眼角已经向右倾斜,嘴角也右边倾斜,嘴中口水顺着嘴角沿着脖子滴了下来了,不由自己动手拿手帕给他擦拭了几下,转身走出房门,好白还在发呆,秦朗不耐烦招了招手,几个人连忙出来。

不等他们发问,秦朗就先开口了:“伯父病情再给我说一遍!要仔细!”

好白略微一愣神,但是立刻就说到:“是这样,首先是我们结拜那天晚上啊,我不是喝多了嘛被人弄醒了洗了冰水澡,就抓到祠堂,老父亲把我臭骂一顿,有些晕厥姿态,那时候就让大夫看了,说火大伤肝需要静养。

再后你晓得我要娶那个水月姑娘事情被家父知晓之后,当场昏厥在地,被下人给扛屋里,然后请了几个大夫来瞧过,当时情景就是如此这般。……”

好白简明扼要的挑重点说了几句情由,秦朗一个劲的摇头,使得好白非常纳闷问道:“大哥可是看出什么不是?”

“没有!我只是好奇!”

“好奇?”好芷秋原本以为秦朗是发现了什么才这般作为,神秘兮兮的叫众人出来说话,就是为了好奇?不由的看轻了他几分,心想此人真是不晓情理,家中一堆烂事已经够糟心了,居然还有闲工夫如此这般?

秦朗看好芷秋脸色很差,别看带着面纱,可也清楚能看出来这位眉头频频紧皱,一直绷着脸只是不好发作罢了,连忙耸肩摆手说到:“芷秋妹子!好白老弟!我只是……只是……”

看大哥样子的确有话说,可是好像难以启齿,也不多想,好白就低声拱手说到:“大哥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了,能办到的好家定然出力就是了。”

在好白眼中,秦朗这肯定遇到什么难以启齿的难事要求好家帮忙罢了,有啥不能说的,虽然现在的确不是说其他事的时候,可只要你说了,我们还是能给你解决的啊,有啥抹不开面的啊

无奈摇了摇头,斟酌了片刻,组织好语言之后,秦朗才下定决心说到:“伯父这是急火攻心而失目,火行焚肝而失颜。这是中风面瘫半身不遂的症状,怎么那么多医者不从速医治?……”

好芷秋没好气的挥手打断道:“秦兄还不是堂中吧?这病症如何医治当然听医者言,药石已下,祛病如抽丝,哪有登时可解之术?”

这句话就说的过分了,直接说人家鼻子上了,那是踩脸啊,秦朗就是小小郎中罢了,这种时候一大堆医者在给看过了,方子开了无数,好药用了更多,病人情况也是复杂,你尽说没用的做啥?

秦朗略微叹气想了想,摇头说到:“在下才疏学浅的确唐突了,不该多言,妹子教训的是,我回去必勤习圣人妙术,想来伯父千秋鼎盛,必然有福天降,不日必会安泰,秦某告退!不送!”

说完话,脸带不愉的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这路走过一趟了,不用别人指引,自己就能走。老子才懒得热脸贴冷屁股。

秦朗刚才仔细查看了好俊远的病情,那并不是单纯的中风面瘫,而是中毒!这是秦朗那个便宜死鬼父亲的一本医书中记载的一个病情的表现形式。

嘴眼歪斜,身体偏瘫,脸带苦笑,双眉紧蹙,犹如愁眉不展一般,口中涎落略带异味,那方手帕秦朗放在鼻子下闻过了,那是明显醚的味道。

醚酚苯酞烃这都是高级化学合成物质,在大夏朝这种古代也就相当宋朝还是明朝的技术科技水平环境下,甚至诸多不如,这样还能有人造出来这玩意?

这要化工工业发达到什么程度才制造出来的人造物?自然产生?我天啊!那也要自然萃取技术相当发达才能萃取的吧。

刚才那股味道在大学化学实验室里面闻到过,这一点绝对不会错,那个手帕是周家的,在衣服里面就带着的一块手帕而已,非常干净而且上面只有樟脑的味道罢了。

这个醚的味道,明显就是提纯不彻底,含有一定杂质造成的,并非芳香味道而是一种化学味,常年蹲在实验室最清楚不过了,可以说对这东西了如指掌,只是手中没有设备工具可以化验这到底是什么。

平常人就算吃了药喝了酒,你也弄不出这种味道,这是有人故意下毒,否则谁没事吃醚类物质?连口水中都能含有,那就说明这东西已经在身体中很久了。

醚是醇或酚的羟基中的氢被烃基取代的产物,这种东西你非要说自然产生?又或者那些医者开的药里面有问题?

想不明白,刚才不知应该如何说这事,可是看那个好白妹子的神色,明显就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自己呆在这里也没意思。自己纯属好心一片,却招人嫌弃了是吧,老子不伺候。

反正又不是自家事情,你好家家大业大,能请神医来看就看吧,这病可玄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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