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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哎呀, 我的衣裳!”

一场秋雨来的措不及防,夏婉然打着油纸伞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不巧的是, 裙袂勾在了车辕上, 她心疼地蹙着柳眉, 这件衣裳可是她刚裁好没多久的新衣裳, 要是被刮破了,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姑娘, 奴婢来。”

夏婉然抬起伞面,露出了那张巴掌脸, 她看起来清瘦许多, 一双眸子愈发的灵动,但她气色不算红润, 轻蹙柳眉, 病弱柔美的模样倒是别有韵味。今儿个她穿着月白衣裙, 衬得她更是楚楚可怜, 苦涩的笑意令夏婉然多了几分清愁, 想让人抚平她眉间的愁色,好不惹人怜惜。

她刚从外面赶回方府,主要还是为了给自己买些药来, 之前被嬷嬷灌了汤药后,身子骨就变得很是孱弱多病,不过也因为这一点, 才让自己从冷院子里逃了出来。

夏婉然眼眸变得水蒙蒙的,她轻轻眨了眨,掩住眼底的恨意,气质变得清弱可怜, “有劳你了。”

萤草小心地给夏婉然收起裙边儿,抬头轻柔道:“姑娘,等下子奴婢让小厮收拾一下这马车。”

夏婉然看着这个方老夫人最重用的大丫鬟,微微一笑,道:“好。”

之前都怪自己猪油蒙了心,竟然真的以为外祖母是真心待自己的,可一旦涉及利益相关的事情,自己就成了随意抛弃的野草,自己已经足够听从外祖母的话,就算被灌了那伤身子的汤药,自己也未曾说过什么,即便如此外祖母还是变得不再信任自己,将她身边的心腹送给自己,说得好听是伺候自己,可谁不晓得意为看管?

夏婉然压制住内心的郁气,她握紧了手里的油纸包,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

萤草眼神一闪,觉得如今的夏婉然比之前要美上许多,明明还是那个人,可是气质一变,她整个人的姿色也成了上佳。

萤草伸手给夏婉然打伞,两个人靠的极近,萤草秀鼻动了动,没有忍住自己的好奇,拘谨地问道:“姑娘,您熏了什么香?可真是好闻呀。”

夏婉然嘴角弧度不变,嗔怪道:“我身上哪有什么熏香呀,萤草你应该是闻错了呢。”

她尴尬地扯了扯嘴,心里对夏婉然的不喜更甚,自己在方家待了这么多年,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如果不是夏婉然这股香气实在好闻,自己也不会贸然询问她。这夏婉然还真是小家子气,连个熏香也不肯透露。

夏婉然不晓得萤草的暗骂,即使知道了也不以为然,这熏香她就是故意不告诉萤草的,毕竟这可是明良特意给她调制的好东西。

细雨蒙蒙,薄雾萦绕。远远看去,只觉得一片朦胧,意境极美。

油纸伞下,她踩着薄雾而来,倒有几分仙气。

浅浅笑意,明眸皓齿。

太子不由得就停下了脚步,他惊艳地看向夏婉然,这个跟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他隐约还有印象,只是没想到,这才半月不见,她竟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夏婉然容颜清秀,之前的打扮走了错路,当她这段养病的日子里,没有精神盛装打扮,所以一直素雅着装扮,直到这时,夏婉然这才发觉,自己还能变得这般我见犹怜。

纤细的身姿,小巧的脸蛋儿,一袭月白色,甚是淡雅。

“呀,是您。”

夏婉然神情忐忑不安,又想到那一日的厮混,白皙的小脸映出淡淡的粉色,看着好似那夏日荷莲中的一抹浅粉。

太子察觉到她对自己的眼神,心中自是一腔得意,思及她纤柔的腰身,他眼底的暗色一闪而过。

太子这日是特地来方家探望方老夫人的,最近她的顽疾又犯了病,日日头疼不已,就算是明良出手,也无法药到病除,只能小心地温养着。

他知道之前因为那件事,让方老夫人对他心生不满,再加上太子妃不是方家女,太子更要好好的来拉拢方家,因此,他亲自来了方家一趟。

太子妃是武将之女,侧妃则是方家嫡女,一武一文,太子舍下哪个都舍不得,这才有了今日这一出。

方老夫人的顽疾的提前发作,大部分是跟错失太子妃之位有关,即便嫡女成了侧妃,那也是个妾,早就觉得太子妃之位非方家莫属的方老夫人怎能不气,当夜就晕厥过去,只不过这件事被瞒下,若不然迟早会成为笑话。

所以方老夫人有些后悔,早知道会是侧妃,还不如当日不喂夏婉然那副汤药,说不定太子的第一个孩子就出自方家人的肚子里。

悔啊!一枚棋子落错了位置,极有可能满盘皆输啊!

她再怎么后悔莫及也改变不了这场博弈,她只是想不明白,方家怎么就会输呢?

太子眼神落在她身上,道:“孤此次来方家是为探望老夫人,顺便也给府上几位姑娘带了礼,之前未见到姑娘,但这礼可没缺了姑娘。六谷,去把那份礼给孤拿来。”

六谷比之前跟在太子身边的那个太监有眼力劲儿多了,他发现太子的眼神不对,想到之前的那件事,就知道这位大概就那位夏姑娘,他心有定量,取来一盒上好的宝石,至于带给方家姑娘们的礼,自然比不上这盒宝石。

太子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六谷喜上眉梢,恭恭敬敬地献给了夏婉然。

夏婉然惊喜之余还保留理性,她可记得太子那天的冷血,欣喜渐渐变得平静,她娇怯地看了看太子,微微上前一步,行礼道谢。

这股香气,直到太子坐上马车后,心里还在念着夏婉然。

他眼神情/欲/渐浓,对六谷道:“派人明日将夏姑娘请去天盛酒楼,记住,不要让别人知道。”

他现在可是刚定下太子妃,绝不能出现岔子,但那个女子早就是自己的人,等到太子妃嫁进东宫,再把她收进后院也不迟。

走在走廊上的夏婉然嘴角的笑容显得有些阴凉,之前太子临走时的目光自己可不会忘记,果然,男子都皆凉薄,只钟情女子的皮相之美,如今自己比半月前有了姿色,再加上身上那抹香气,太子不栽到自己的手上也难!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儿,眼神满是阴狠,先弄死那个老虔婆再说,都怪她,毁掉了自己的荣华富贵。

“姑娘,这几日郡主怎么不曾派人找您?”

夏婉然顿步,回眸看向萤草,她紧锁眉心,担忧地叹了口气,道:“又被公主关禁闭了,都怪我当初没好好劝住郡主,若是知道这件事会闹得这么大,就算豁出去我这条命,也得阻止郡主呀。”

现在满京城的高门不敢跟公主府联姻,能达成这种效果,实在出乎夏婉然所料,但这更让夏婉然满意,只要公主府过得不如意,那太子也会跟着一块遭遇,这都是自己对他们的报复!凭什么太子占了自己的身子,还能滋滋润润的享受?而自己差点儿连命都没了,所以自己不甘心,一边暗戳戳的毒死老虔婆一边故意给公主府带来波折。

“小贱蹄子!你给我站住。”

这是庶房夫人的声音,夏婉然冷下了脸,她看着跑在自己面前挡住自己去路的庶房夫人,道:“做甚?”

“小贱蹄子,你这个克死爹娘天煞孤星,现在连累到娘身上,你还有脸来问我做什么?”

夏婉然似笑非笑,压低了声音,说道:“舅母,我晓得你一直都在怨我不让人救你的废物儿子,但你怎么也不想想,就咱俩之间的仇,我让干爹来救他,你也不怕?”

庶房夫人变了脸,指着她的鼻子还想辱骂。但夏婉然捏住她的手腕,冷声道:“我跟方芝涟之间的事情,你心知肚明,你儿子成了废物那是他自己无用,不要想着将一切的错都推到我身上。我在庶房所受的折磨你也清楚,我现在没有动手对付你,那是念着从前的旧情,舅母,你再来招惹我,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罢夏婉然撞开她的肩膀从她身边而过,萤草敷衍地对她行礼随后快步跟了上去。

庶房夫人脸色铁青,浑身颤抖不止,这个死丫头怎么变得一身煞气!让人瞧着都怕得很。

夏婉然抱着太子送的那盒宝石回了自己的屋子,她打开一看,也被眼前的璀璨给惊住,她捻起一颗颜色深邃的红宝石,双眸痴迷不已,呢喃道:“可真漂亮呀。”

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喜欢往太子身上扑,仅仅只是一盒宝石,都让自己开了大眼界,那如果进了东宫,或许还有无数的珍宝在等着自己。

夏婉然眯着眼睛,狭长冷漠,她确实得为自己考虑考虑了,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会自己付出真心。

这夜,她罕见的梦到了江州夏家,梦见了夏妙然。

呵,有了方家这些人嘴脸做对比,夏妙然还真是自己遇见的最单纯不过的人了,没有之一。

“绿墨!去派人把东街口的那座府邸让人收拾收拾!”

正研磨的绿墨被岳峯的这道声音给吓了一跳,她嗔怪地拍着胸口,问道:“公子,发生何事了?”

岳峯笑得傻气,他抖了抖信,说道:“阿姐要来京城了。”

绿墨瞬间明了,她回想着一个月前闻人翎中了举人一事,来年春闱是绝对少不了他的,所以这京城闻人翎必定要来,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现在看来,闻人翎要提前几个月就要来京城了,这样也好,早些来,公子也能稳得下心。

“晓得啦,奴婢马上派人去东街口。”

岳峯脸上的笑容是收不住的程度,让绿墨看得都有些忍俊不禁。

远在徽州的闻人翎等人,此时已经在码头上,他告别了郑竹清一行人,带着自己的家眷上了等候许久的客船。

夏妙然擦着泪水,难忍对徽州的不舍,这让她不由得想起离开江州的那一日,自己满心欢喜,就像是一只逃离鸟笼的鸟儿一般。而自己现在却哭的面红眼肿,不知内情的还以为徽州是自己的故乡。

她坐在椅子上,接过榴红递来的湿帕子,擦拭着眼角的泪水,闷闷地问道:“瑾瑜,我们还会回来么。”

闻人翎摸着她的发,不同于她的难舍,他精神抖擞,对接下来要面对的京城有着一股冲劲儿。

“会回来的,你要是想徽州了,我便陪你回来看看。”

夏妙然瘪着嘴巴,她知道闻人翎这是在哄自己,京城距离徽州是千里之外,走水路都需要三四天,更别说来回了,所以夏妙然不舍得闻人翎陪自己奔波劳累。

这么想着,她心里对徽州的思念就减少了些许。

只要自己的家人都在身边,不论在何地,都是家。

夏妙然重新有了精神,这是件好事情,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饿了,“榴红,给我拿些糕点吧,我想垫垫肚子。”

“别吃糕点了,船家的女儿在咱们上船时就温上鱼粥,你要不要暖暖肚子?”

夏妙然眼神明亮,双手抱着闻人翎的手臂,笑说道:“想吃。”

闻人翎牵着她,说道:“那咱们去外面走走吧。”

“好呀。”

夏妙然留下采莲,让她照看着囡囡,这次离开徽州,府上的下人全部带走,至于徽州的产业,有知府等人留心,自然不会有什么大乱子。

“咱们要不要喊上娘一起?”

闻人翎摇摇头,说道:“让她休息吧,看着有些累。”

夏妙然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这是夏妙然第一次坐船,对什么都很新奇,甚至连鱼竿都想伸手摸一摸。

闻人翎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勾唇一笑,说起走水路,倒让他想起一件事来。

曾经楚嘉熙没有走水路,选择走了官路,那是路遇埋伏受了伤,因此楚嘉熙阴差阳错和夏婉然有了一段姻缘,那时夏婉然正要回京,半途中救了楚嘉熙,一次善意,没想到她救的人会是当朝三皇子,如此一来,一切水到渠成,天定佳缘。

但闻人翎那是为了楚嘉熙不被遇刺,让他改走水路,不仅救下章老太爷的命,还让楚嘉熙和夏婉然错开了姻缘。

闻人翎想到此,失笑着摇头,当初自己只是为了一己之私,没想到还能的拆散了这对鸳鸯,不过自己这心里头没有半点心虚,像夏婉然那种女子,配不上楚嘉熙。

“你在笑什么呢?”

闻人翎说道:“当初嘉熙就是走了水路,后来他在信上写道,走了四天,他足足吐了四天。”闻人翎幸灾乐祸的表情让夏妙然觉得这人真是够坏的,想归这么想,夏妙然的脸上也带了笑意,她偏过身,不让闻人翎发现自己的笑颜。

“也不知道阿弟收到我寄过去的那封信了么。”

闻人翎扯了扯嘴角,“怎么老是提他?”

夏妙然白了他一眼,纳闷道:“那是我弟弟,我怎么就不能提了?”

“妙妙,你如今这脾气简直就像是个小辣椒。”

夏妙然轻笑,眨了眨眼睛,笑意不入眼底,道:“你的意思是,讨厌我啦?”

闻人翎当即求饶:“不敢!我哪里敢啊。”

夏妙然见状,捂着嘴笑出声来,她眼神怀念,说道:“瑾瑜,若在从前,我根本想象不到我敢用这种语气对你说话。”

那时的自己带着秘密,是个彻彻底底的冒牌货。代替夏婉然嫁给了闻人翎,以为会走向另一个深渊。但是老天爷还是善待自己的,没有让自己一直苦下去,前十几年在夏家所受的苦,现在想想大概就是先苦后甜吧。

夏婉然那时看不起只是一个秀才的闻人翎,让自己捡了个宝贝。

闻人翎揉了揉她的脸,无奈道:“你啊,就爱胡思乱想,以前的事情,不是都说不提了么。”

夏妙然从他的手里夺回自己的脸蛋儿,看着俊逸的闻人翎,她笑说道:“每次一想到你,我对夏婉然就没有了恨意。”

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不过说起夏婉然,大半年没见了,不晓得她知道夏家的事情么。

夏妙然将自己的话问了出来,得到闻人翎一个脑瓜嘣儿,道:“她啊,过得滋润着呢。”

夏妙然从来没有对岳峯询问过夏婉然的情况,所以根本不知道她目前发生的事情,但她听着闻人翎的话音儿,就知道这人比自己清楚夏婉然的现状。

一股醋意,来的莫名其妙。

哼,自己的妻子孩子难道还不够你关心的么,竟然跑去关心千里之外的夏婉然,真是可恶!

闻人翎跟她相识多年,一个眼神就能发现她在想什么。所以闻人翎轻笑着说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是之前岳峯给我写的那封信上所说,你难道忘了么。”

夏妙然这时才想起来,有一次岳峯寄来了两封信,一封是自己的,另一封自然就是闻人翎的。当时自己没有问起另外一封信上写了什么,所以一直都不知道那是写着关于夏婉然的信。

她有了满满的好奇心,追问着闻人翎。

二人嬉闹着,殊不知已经成为别人眼里的光景。

厨房里,慧寂关上了窗子,他回身看向俏脸煞白的船家女儿,挑起剑眉,问道:“我这位友人,与妻子感情深厚,不需要红颜知已,你可懂?”

慧寂在半个时辰前就来了厨房觅食,看见船家女儿正在热粥,他便打算避开,准备过会再来。他没想偷听人说话,但事关闻人翎和夏妙然,他也只能暂时不做君子了。

那船家是个老实人,跟闻人翎从前就相识,但他的女儿这是头次见闻人翎,这一见就动了歪念头。

渔民一向是靠天吃饭,船家女儿过够了苦日子,但她有觉得自己有副好相貌,嫁给个有钱的公子哥儿也不是个难事。所以在见到闻人翎时,她就动了心思。

船家听着女儿对他说的计划,气得黝黑的脸庞都羞出了红,指着她骂道:“我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是让你去给人做小的?好好地正头娘子不当,跑去做妾?你还要不要脸皮!”

“爹,你没听到下人说的么,人家去的可是京城!你忘了之前桃红儿么,她就是攀上了回京城的那个公子哥儿,听说爹娘都在京城里安家了,爹,我也想让您去京城,不想让您继续当渔民了!”

船家知道她说的桃红儿,但自己见多识广,知道当妾的过得日子,可自己的女儿不知道,所以才被桃红儿的富贵给迷了眼,说来说去还是自己这个当爹的没用啊!

“女儿,那另外的公子瞧着也出身极高,身边没有丫鬟伺候,看着像是个洁身自好的,你为何没看上他?”

船家女儿撇嘴,道:“那闻人公子待妻子温善,就说明对女子温柔,我若是跟了他,一定不会受苦的,至于另外那个,瞧这就不像是个好相处的,慧寂?这名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寺庙里的和尚呢,我不愿。”

一直没被姑娘嫌弃过的慧寂,破天荒的被姑娘讨厌了。这让他气极反笑,等到船家离去后,他踏进了厨房。

慧寂前脚进来,闻人翎后脚就来了。

慧寂也不跟她绕弯子,就直接说刚才你们父女的谈话他都听见了,把船家女儿给吓得不知所措。

关上窗后,船家女儿明白慧寂这是想让自己收回对闻人翎的心思,她咽了咽口水,服了软,说道:“公子好意,小女心领。”但她还是有几分不服气,便又说道:“自古以来,男子多情,公子又怎知你的好友就真是如你所说的那般,不需要任何的红颜知己?”

慧寂耐心十足,眼神温和,笑说道:“我这位好友痴情的很,他甘愿为妻子去死,那你说,他会为了红颜知己去死么?”

船家女儿嗤之以鼻,笑道:“怎么可能!这世间哪有这种男子?”

慧寂一拍手,清脆的声音让船家女儿不由得朝他望去,只听他说道:“巧了,他还真是这种男子。”

当初连尸体都是我给他收的,你说他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有没有营养液呀!拜托拜托!快来浇灌浇灌我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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