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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二章(捉虫)


“真是要命哟, 这隔壁到底成天做的什么啊?这么香,隔着院子都能闻的这么清楚。”

一个长相温婉秀美的妇人正抱着自己的儿子站在内院嘟囔着,她一边说话, 一边给儿子擦嘴角流出来的口水, 她看着儿子这般贪嘴的模样, 忍不住戳了戳他的眉心, 笑骂道:“你个没出息的皮猴子。”

郑垣挨了他娘的骂,整个人也委屈的很, 他撅嘴的时候,还不忘吸着鼻子, 小脸情不自禁地朝着闻人翎的宅子望着, 他抓着郑夫人的手,撒娇卖乖道:“娘, 这真的不怪我, 刚搬来就闻到这种味道, 我真的好馋啊, 你去问问他们在吃什么嘛!”

郑夫人没仪态地翻了个白眼, 冷笑道:“你是真不怕你娘丢脸是不是?上赶着去问人家做的什么菜,咱家里是缺你这口了?”

郑垣见撒娇这招行不通,眼一眯嘴一咧, 就打算坐在地上撒泼。

郑夫人指着地,说道:“你泼一个,你敢撒泼, 我今儿个就让你屁股开花!”

这时,郑竹清推门而入,看样子刚从府衙忙完,他身职通判, 为人彬彬有礼,是个处事温和斯文的男子。

“你们娘俩又怎么了?”

郑夫人出身商户,自幼娇养,嫁给郑竹清后又被宠着,所以她家中姐妹无一不羡慕她。

郑夫人没好气的说道:“还不是你的好儿子,非让我去人家闻人公子的家里问他的夫人整日烧的什么菜,为何如此之香。你瞧瞧,你儿子办的好事!”

郑竹清自然也闻见了这股浓香,他了然一笑,说道:“这事儿有何难,我去便是。”

郑夫人显然有些错愕,自己的夫君可不是这种贪嘴之人,她可不像让郑竹清去做这事儿,连忙说道:“夫君,还是我去吧。”

郑竹清笑了笑,对郑垣招招手,大掌牵小手,安抚着自己的夫人:“我不单单只是去问这香味,还有更重要的事儿呢。”

郑夫人松了口气,嗔笑道:“你净会吓唬人,那你早去早归,灶上还给你炖着鱼汤呢。”

“好。”

郑竹清敲了敲门,府上的小厮见到是他后,忙说道:“郑通判,您里面请。”

正抱着柴火的陆焉侧目,随后撅了撅嘴,这人他认识,就是前些日子给闻人翎送信的那人,也真是奇怪,这闻人翎分明是刚搬来徽州,为何还会认识个通判?

郑竹清松开郑垣的手,说道:“闻人公子可在府上?”

“在的,刚散学回来。”

郑竹清拍了拍郑垣的脑袋,“走吧,随我去见见闻人公子。”

郑垣急得抓耳挠腮,爹啊,我不想见闻人公子!我就是犯馋啊。

他们说话的同时,闻人翎已经出来迎郑竹清了,身侧还有夏妙然。

郑垣压低声音,说道:“爹!”

郑竹清无奈地叹了口气,垣儿这孩子哪点都好,就是不知道随了谁,嘴巴格外贪吃。

“闻人公子,闻人夫人,小儿闻到府上有浓香,馋得都快上房揭瓦了,不知你们在做何种美味?”

闻人翎看见郑竹清脸上的坦然,眼底的淡漠多了几分温色,他笑说道:“这香气大概是我今儿从望阳楼买回来的卤味,刚好,厨房还在继续做着,午膳还未动筷,不如,郑公子携家眷来做做客吧。”

二人之间自从那封信后,就默契的保持着你来我往的联系,交情也渐渐加深,所以郑竹清才会这般自然的登门拜访,不仅只是有交情,更重要的是,他们二人都知道自己是三皇子的人。

说起这郑竹清,是京城郑家的庶子,上头有嫡母压着,他原本就不指望能入仕。但考上举人后,他得到了章家的协助,逃离了京城,来徽州做了一个小小的通判。他在收到京城传来的消息时,还分外惊讶,没想到闻人翎会有这般运气,竟入了三皇子的眼。不过他也要感谢闻人翎,如果不是他来了徽州,三皇子也不会想起自己这么个小人物。

所以他心甘情愿的和闻人翎交好。

郑垣机灵地看着郑竹清,发现他脸上的笑容后,抢先一步说道:“好耶!那就麻烦您啦。”

郑竹清回去带着夫人再次来了府上,郑夫人刚进门就听见自己儿子那叽叽喳喳吵人厌的声音,眼皮子就是一跳。

郑竹清笑道:“别生气,垣儿不会失了分寸胡闹的。”

他拍了拍郑夫人攥紧的拳头,为郑垣说着好话。

郑夫人似笑非笑,说出来的话却具有威慑力:“夫君,你再这么惯孩子,我真是怕我哪天忍不住就骂上你了。”

郑竹清摸了摸鼻子,心道:儿子,爹尽力了。

郑竹清把妻子送进了正院,他就朝着闻人翎的书房走去。

郑夫人来到卧房外室,她那个倒霉儿子正蹲着敲核桃,还把核桃仁小心翼翼地给了夏妙然,惹得夏妙然摸了摸他的头,用笑容感谢着他。

郑夫人心中吃味,这皮猴子还没有这般对待自己这个亲娘呢!

“夫人,我这儿子没闹你吧?”

夏妙然起身,迎着她坐在自己的身侧,莞尔着摇头。

【垣儿很乖巧懂事,郑夫人你太客气了。】

郑夫人听着榴红的话,眼中笑意更深,谁不爱听夸赞自己孩子的话呢。

她看着夏妙然,从袖口里拿出一个首饰盒子,放在桌上,语气揶揄着,说道:“这儿就是闻人公子五日前订做的那支珐琅彩簪子,夫人,你瞧瞧可还喜欢?”

夏妙然眼神的喜悦让她眉眼愈发生动,娇美的面庞有着几分羞色,打开盒子一看,唇边的弧度上扬着。

不用她言语,仅仅看着她的神态,便知道她所想的一切。

郑夫人叹笑着,夫君还总说自己藏不住情绪,是个很好懂的人。但眼前的闻人夫人比自己还要简单易懂呢。

“夫人,这花样我在徽州可从未见过,是闻人公子所想出来的么?”

夏妙然点点头,将自己手边放着的坚果推过去,眼神期盼着她。

郑夫人抓了几个,拎起自己的儿子被他按在圆凳上,把坚果塞给他,说道:“给娘剥几个,再乱动我就让你罚抄大字。”

“嘁,娘总是拿这招欺负人。”

“有用就成,快给我剥!”

夏妙然羡慕这母子二人之间的交谈,郑夫人见状,笑说道:“夫人喜欢儿子还是女儿呢?”

她不假思索地说着。

【女儿。】

她这一生没有受到过娘亲的疼宠,所以更希望将这份遗憾弥补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不过夏妙然看到郑垣那撅起嘴的模样,忍俊不禁。

【儿子女儿我都喜欢,都是我的孩子。】

郑夫人赞同道:“是啊,再怎么招人厌,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我才不招人烦呢!”

“那是谁吵着嚷着来闻人公子家叨扰的?”

“哼。”

说起那香气,郑夫人有些疑惑。便问道:“这卤味是卤的什么?怎么能这么香?”

夏妙然解释着,她之前虽然吃腻了酱牛肉,但现在卤味又推出了新的口味,夏妙然当然要来一份!

郑夫人听着这话,也忍不住犯起了馋,主要还是那香气越发的浓郁,从窗口传过来,让人无法自拔。

郑垣咽了咽口水,天啊,什么时候才能开始吃饭呀!

夏妙然吃了几瓣核桃仁,笑吟吟地,他们的表现就更是证明了闻人翎请来的那位老师傅是个能人,是个有大本事的!

她笑弯了一对杏眸,恍然间好像看见了银锭铜钱唰唰地朝着自己的钱袋子里飞过来。

唔,美滋滋!

这徽州这么大,夏万昌仅凭着自己的力量是绝对不可能找到夏妙然一家,这就好比是大海里捞针。但他又不能坐吃等死,他的所有家产在被撤了官职后就被官兵给掠走一空,他们行事嚣张,目中无人,根本不怕夏万昌会反抗,因为他们知道,夏万昌就是一只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的。

夏万昌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是因为什么被免了官职,他一个江州的小小县令,到底是谁这么恨他,让他落得这般境地?

但夏万昌如今顾不上想这些,他得活命,活下去。

他目前能有银钱租院子,还是靠了方湄华的私房钱,他一个可不想如此长久下去。好歹也是一个举人,不至于在徽州被饿死。

所以他今个和方湄华大吵一顿,摔门而出。

因为银钱不多,租的院子也很是偏僻,他走了很长一段小路,总算是见到了人烟气。

夏万昌却不知道他走的气势汹汹,身后不远处有个妇人正在看着他,直到夏万昌消失不见,她才慢慢渡步回了院子。

方湄华苍老许多,发上已经添了白丝,她紧锁着眉头,嘴角丧气的下垂着。她关上木门,落下门拴,看了眼在收拾院子的刘嬷嬷,说道:“前日买了半袋糙米,今儿做些荤菜吧。”

“是,夫人。”

方湄华掀开门帘,就闻到了一股发霉的潮湿味道,她看见了正在做绣活的刘姨娘,一屁股坐在了她对面。

原本夏府上的姨娘不止她一个,但别的姨娘方湄华都不愿意带上,在赶来徽州前,方湄华就随便给其他庶女们指了亲事,没有孩子的姨娘还了卖身契就撵走了,有孩子的就跟着孩子走。

她们大部分都是同意的,但她们吭吭哧哧,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方湄华冷笑不已,但她懒得跟姨娘们多计较,反□□上仅有的钱也是她自己的,那些姨娘想要钱没门儿!

所以,热闹的夏府一转眼就只剩下这么几个人。

如果家产没有被抢走,也不至于这么狼狈,可没有了铺子,连下人的工钱都发不起,所以夏万昌同意方湄华贱卖宅子,他是一刻也不想在江州多待,钱一到手就离开了江州。

刘姨娘眼皮子轻抬,凉凉道:“你们想要拿我去威胁妙然,显然是想多了。”

方湄华沉下了脸,她近来一直紧锁眉心,所以眉心的褶皱很深,整个人看着郁气压抑。

“你好歹是她亲娘,她怎么可能会不顾着你?”

刘姨娘咬断丝线,打了个漂亮的结,她眼神嘲弄,勾起嘴角说道:“你的亲女儿都能将你遗弃,妙然为何不能?夫人,我可真心疼你,好歹我没有养过妙然,她对我狠心,我心里没什么感觉,毕竟是我对她无情在先。但你可不同,精心养育的好女儿,说走就走,宁愿嫁给一个无根的废物男子,也不愿多听你这位亲娘的一句话。不过走了也好,最起码不用受苦了,嫁给方芝涟好歹是享福呢。”

方湄华听着她的冷言嘲讽,心中怒火大旺,抬手就想给刘姨娘一个教训。

刘姨娘挥开她的手臂,漠然道:“你女儿可真像你,一样的自私虚伪。你明明可以和老爷和离回方家,但是你不愿意,你觉得就这么狼狈回京,会成为一个笑话,会担心方家嫌弃你。”

“你给我闭嘴!”

刘姨娘笑了笑:“妙然嫁给闻人翎,大概是你这辈子唯一做对的事情。”

方湄华深吸一口气,想到女儿的任性,她双手不由得颤抖起来,她狰狞着脸,扯着嘴露出牙龈,看起来笑容可怖,道:“我就算再如何的虚伪下作,也比不上你这个毒妇,都说虎毒不食子,但你呢!?当年的双生子,就剩下了夏妙然一个,这其中的原由还不是你这个当娘的贪生怕死吗!”

刘姨娘脸上的笑容绷不住,她绣花针扎进了指肚中都未察觉到,她僵硬地挤出一句话来,说道:“我贪生怕死?如果不是因为我贪生怕死,你以为你方湄华还能活到今天吗!我的孩子们可以怪我恨我,但你跟夏婉然应该跪下来跟我磕头谢恩才对,可是你怎么做的?你害了我女儿,还毒哑了她,你才是那个猪狗不如的玩意儿!”

方湄华跟她多年来都坚守着一个秘密,她悔不当初,如果她没有选择带着刘姨娘去庄子待产,或许就不会出现这一串联的事情。

方湄华恶狠狠地指着刘姨娘,尖利的指尖恨不得戳上她的眼睛,透过她的眉眼,好似看见了夏妙然,方湄华阴森地说道:“婉婉会成为哑巴,你别告诉我你一点也不知情!这是夏妙然欠婉婉的,所以我当初毒哑她的时候,别提有多痛快了。只是我想不到夏妙然那个贱丫头运气会这么好,嫁给闻人翎本该是受苦的,结果却在享福,而我的女儿却在三皇子的逼迫下嫁给了方芝涟,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夏妙然害的!”

刘姨娘忽然泪水浸满眼眶,她捂着头,哭泣着,说道:“夫人,这一切都怪我,你放过妙然吧。”

方湄华猛地站了起来,凳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尖声道:“是我不放过夏妙然吗?分明是她不放过咱们!老爷突然被罢官,这其中没有三皇子的手笔,说出去我都不信!”她说罢就离开了这里,狠狠地关上了房门,对刘嬷嬷说道:“不必给刘姨娘做口食,今儿不绣出两套枕面,连水也不给她喝。”

刘嬷嬷叹了口气,讨好笑着,说道:“晓得了夫人,你快进屋歇息吧,院子里的事都有老奴呢。”

方湄华脸色铁青,一看就是刚才跟刘姨娘的交谈不算愉快,刘嬷嬷想起陈年旧事,心中悲叹一句:造化弄人,当初那位贵人的举动,让夫人和刘姨娘一辈子过的郁郁,也不知那位贵人如今安睡时,会不会想起这些被她祸害的无辜人。

没过多久,夏万昌阴沉着脸回了家。

刘嬷嬷见状不敢吱声,也只有方湄华敢跟他言语。

“找到活计了?”

夏万昌硬着头皮,说道:“给我三十文钱。”

方湄华手一拍桌,指着他骂道:“钱钱钱!你知不知道钱有多难赚?徽州人生地不熟,我连做个生意都不敢,生怕被人给骗了,你倒好,一张嘴就找我要三十文钱!”

夏万昌深吸口气,咬牙切齿道:“我好歹也是个举人,私塾教学不成问题,但目前没有人能帮我推荐学子,我刚去了一趟书肆,那边的掌柜见我有文采问我乐不乐意抄书,我身子骨不抵从前,抄书行不通,就说了办私塾的事情。掌柜倒也好说话,我就想着请他小酌,他邀请我去望阳楼,我怎好意思说我身无分文?就找了借口回家。”

方湄华有些狐疑,“真的假的?还有人这么烂好心?”

夏万昌脸色难看,伸手要钱。

方湄华不耐烦地撇撇嘴,给了他一两银子。

他喜出望外,没想到还能多得,虽然被骂了一通,但夏万昌还是收住了脸上的情绪,他二话不说,就打算再次出门。

方湄华看着他急匆匆地样子,骂了一句:“真是个废物东西。”

刘嬷嬷连忙扯了扯她的手,说道:“夫人,您就别再怪老爷了,他也不容易。”

“呵,要真是有本事,就尽快把夏妙然给我找出来。当女儿的连个孝心也不敬,白眼狼也不过如此吧!”

他不管背后的骂骂嚷嚷,提快脚步,在秋日里,竟然走出了一身汗水。

夏万昌呼了一口气,发现变成了白雾哈气。

他这才意识到秋天已经走到了尽头,即将迎来寒冷的冬日。

夏万昌走进望阳楼,扑面而来的香味让他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那位和他约好的书肆掌柜正在跟他挥着手,夏万昌和气地笑了笑,也不端着他为官多年的傲气,为了能在徽州生存下去,他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书肆掌柜见他入了座,抬手对张山子说道:“店小二,来壶烧酒,再来半斤猪头肉,半斤蹄膀。”

张山子尴尬地笑了笑,“真是对不住啊客官,猪头肉两锅已经卖完了。”

夏万昌打量了一眼,压着火气道:“卖完了就继续做!”

掌柜笑看他一眼,道:“夏老兄刚来徽州,不知道这望阳楼的规矩,这卤味每天只卖两锅,每日做的卤味还不同。店小二,还有卤味素菜么?有的话来上一碟。”

“这个有,客官稍等片刻。”

夏万昌不解地紧锁眉心,环顾着四周,“这每日只做两锅?生意还这么好,这未免太奇怪了。”

掌柜解释道:“主要是味道够绝,也不晓得这望阳楼的东家从何处寻来个这么好手艺的大厨,这卤味吃了简直让你还想吃第二次。”

夏万昌好歹也养尊处优多年,他觉得书肆掌柜肯定夸大其词了,等到卤味上了桌后,他抿了一口小酒,舒坦地长叹口气,眼神发亮,道:“不错!”

掌柜哂笑不已,垂眸敛住精光。

坐在二楼的闻人翎早就看见了自己那位多日未见的岳丈,一见到他闻人翎便知道知府夫人定是对他动了手,看样子和自己猜想的不错,敢让她没了生意可做,自然要对夏万昌动手。

现在夏万昌会来徽州,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来找妙妙的。

这外来人口需要去府衙记录在册,所以闻人翎托郑竹清找到了夏万昌的住址,得知他所住之处算得上是徽州的贫民区,闻人翎这下子心有主意。

他只是有些可惜,知府夫人竟没有要了夏万昌的命,哎,还需要自己再次动手。

“东家。”

一个高大魁梧但面容有些刻薄的男子叫住了他,闻人翎抬眸,“张大爷。”

他看样子有四十出头,面无表情,鼻尖两侧有着很深的纹路,他本名张武,发妻已逝,如今只有一个捡来的孙儿是他的家人。他不让别人喊他张伯,偏偏非让人喊他张大爷,让人听着总觉得在占人便宜。

“有个男子,连续几晚蹲守着我,只让我给他做一碗阳春面,出价五十两银子,东家,我给你五十两银子,帮我拦住他,莫要让他再打扰我。”

闻人翎差点没忍住笑意,一个张大爷就足够怪异了,竟然还有人比他更怪?

“何人?”

张武侧身,露出了身后的男子。

闻人翎瞬间变的无表情。

原来是他,岳峯。

真是阴魂不散

作者有话要说:  我被淋成了落汤鸡有错字明儿再抓

还好有存稿呜呜

谢谢大家的评论和订阅!非礼一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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